Chapter24:杀了它(2 / 2)
她吓得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西奥多搂着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把脸埋进她胸前的沟壑里,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你知道吗?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家伙们太让人讨厌了,每天都要用针管抽我的血,用刀剜掉我的鳞片...我真的好痛啊,莱拉。”
莱拉浑身抖若筛糠,牙齿打颤,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音节:“我...我...”
西奥多抬眼,将她压倒在后座上,冰凉的唇贴上她柔软的唇,带着血腥味。
然后,它弯起嘴角,说:“莱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这么爱你。”
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眼神在瞬息间变得阴鸷:“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得掉吗?莱拉·罗宾斯。”
温柔到缠绵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莱拉在它怀里簌簌发抖,后背渗出冷汗。
慌乱间,她注意到掉在手边的提包里露出一角银灰色的金属物。
是父亲送她那把手枪。
她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抬手主动搂住西奥多的脖子,吻上它颈侧凸起的青筋:“对不起,西奥多。”
刻意讨好的吻滑过它胸口处未愈合的伤口,唇瓣的柔软、示好的语气让还未完全适应与理解人类世界行为法则的西奥多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
“对不起,那天你离开后,我也很后悔,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我早已经爱上你了,西奥多,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
莱拉在它胸口蹭了几下,说。
西奥多眼里的偏执与阴鸷被她的告白冲刷得一干二净,它扣住女人的后颈,俯身狠狠吻上去。
时隔多日不见,它的吻粗鲁又毫无章法,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野蛮地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丝气息。
西奥多的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唇齿厮磨,急切又眷恋。
莱拉闭着眼,任由它亲吻自己,甚至放任它的双手钻进自己的裙底,拨开底裤,抚弄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湿润的液体让它的手指十分顺利地探了进去,扣弄、摁压。
莱拉尽力忽视身体里作乱的手指,趁西奥多情动失神,她的手悄然滑向身侧的手提包,手指勾住枪托,将枪缓缓掏出来,抵上它心脏的位置。
砰——
骤然响起的枪声炸开,惊动树梢的鸟雀。
西奥多的吻戛然而止,它僵硬地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抵在自己心口的枪,又缓缓抬眼,望向莱拉。
她眼底的温柔消失不见,仅剩浓到化不开的恐惧和一丝冷漠的恨意。
它的唇瓣动了动,鲜血从嘴角蜿蜒而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话落,它的身体重重向后倒下去。
它那双总是盛满眷恋与爱意的眼睛,缓慢失去所有光彩。
莱拉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枪,她撑起身体,看着地上西奥多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她用尽全身力气,拖着西奥多冰冷的身体挪到路边的杉树丛后,用落叶草草掩盖。
“爸爸!妈妈!”
莱拉跌跌撞撞回到车边,用力摇醒昏过去的父母和另一辆车里的管家。
“我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约翰捂着额头,面对眼前的场景,愣了很久。
莱拉顾不上解释,抓住父亲的手臂,催促道:“快、快走,去港口,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啊?好,好,我们这就离开。”
约翰也不敢浪费时间,终于赶上了最后一班驶离伯德维的船。
船身破开海水,驶向远方。
身后的城市慢慢缩成一个模糊的黑点。
莱拉站在甲板上,刺骨的海风刮过脸颊,冻得她很快又钻进房间里。
“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她缩在床上,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它死了,也终于...摆脱它了。
将近一周的漫长航行,船最终停靠在目的地的港口。
伯德维城无法居住,所以罗宾斯一家辗转来到莱拉姑妈所在的偏僻乡村,打算等城里的疫病结束后再回去。
偏僻、风景却宜人的乡下远离疫病与骚乱,一望无际的田野和低矮的木屋是莱拉所熟悉的景色。
“还好你们及时离开了伯德维,我听说那里爆发的疫病非常严重。”
姑妈凯瑟琳心有余悸地握紧莱拉的手,感叹道。
“是啊。”
约翰与罗莉也是这么想的,还好他们及时离开了那里,不然,到时候一定也会被传染。
“姑妈,我想去看看羊群。”
莱拉说。
“好,你去吧。”
凯瑟琳笑笑。
羊群分散在平坦的草地上,蓬松的一团,非常可爱。
莱拉踩着草走过去,蹲下身,抱住靠得最近的一只小羊羔,温热蓬松的毛发有股不算难闻的气味。
她抱着小羊羔,简直爱不释手。
舒适的暖风吹得莱拉昏昏欲睡,她放开小羊羔,找到一棵树,躺在树荫下,把丝巾解下来盖在脸上。
风声沙沙,混着羊群偶尔的咩咩声,意识昏沉,快要陷入昏睡时,感觉到有人掀开了她的裙摆,然后分开她的双腿,舔弄着腿间的窄缝。
莱拉浑身一抖,猛地睁开眼,一把扯掉脸上的丝巾。
斑驳摇晃的树影晃得她眯了眯眼。
眼前空空荡荡,只有两三只绵羊在她旁边啃食青草。
远处是望不到尽头的草地,草浪起伏,根本看不到连半个人影。
她撩开裙摆,伸手往腿间一探。
是干爽的。
是梦吗?
莱拉松了口气,重新躺下去,却再也睡不着。
风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