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初潮(微h)(1 / 1)

这段时间,叶枫林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先是一整天使不上劲,再是被涂婉兮开了一个她难以承受的玩笑,最后,也是她最担心的——差点被言诗发现自己和涂婉兮之间的秘密。

从座位到走廊的这一小段路程,她在脑袋里想了好几个说辞,想得脑袋都快炸了。

万幸,言诗只看到四个字,并没看到别的。

可她依旧感到后怕。

或许是终于到来的叛逆期,又或许是有些“恃宠而骄”,在走廊吹了一个课间的晚风后,叶枫林做下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不理涂婉兮。

不过就是不和她说话,不和她对视,没什么难的。

最多一天,涂婉兮就会再次“戏弄”她,迫于yin威,她只能屈服,最终,不得已恢复回之前的关系。

可她想错了,涂婉兮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疏远。

就算没有叶枫林,她依旧可以和前桌的女生、右边的男生聊得有来有回,从最近大火的影视剧和游戏,再到化妆品的挑选,没有她不擅长的。

大家都喜欢美丽皮囊下的有趣灵魂。

听着周围的嬉笑声,叶枫林只能尽量将头埋进臂弯——听不到,心里也会好受些。

她终究不习惯身边空无一人。

叶枫林第一次觉得自己作为朋友如此失格,只有在没人搭理她时,她才会想起言诗——这个从幼时就会选择无条件站在她身旁,包容她、庇护她的朋友。

然而,就连言诗,也委婉地拒绝了她。

是啊,她的确疏远了言诗,被拒之门外,又能说些什么呢。

叶枫林觉得自己就像一缕在校园里游荡的孤魂野鬼,没有人可以依附,生活就失去了重心。

她终日浑浑噩噩,转眼就到了周四。

没人陪伴,一周竟过得如此快,就连起初有些抗拒的“禁欲”,竟然不需要刻意去做,也完成了大半。

寝室已经熄灯了。

叶枫林在床上艰难地翻了个身,觉得身体依旧疲软乏力,就连小腹也不对劲,在隐隐作痛。

最近一连几天她都在拉肚子,也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

她揉着小腹,不由思虑量多,不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色中,一双幽绿的眸子盯着叶枫林的后脑,几乎将她的身体盯穿。

“真幼稚。”

声音的主人咂舌,背过身去。

第二天清晨,叶枫林是被学校广播的起床铃吵醒的。习惯住校生活后,她总是会早起几分钟,今天却破了例。

“嗯哼……”

叶枫林不自在地哼哼两声,脑子无法处理现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睡过头了。

她坐起来,低着头在发呆。

明明理智告诉她要赶紧下床刷牙,可身体却和烂泥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叶枫林偏过脸去看左边的床铺,涂婉兮缩在被子里,还没起。

她向来随意,有时起得极早,有时又会赖床,就跟她的性子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叶枫林动了动唇,终究没出声喊她起来。

她艰难地挪动左腿,就这么轻轻一动,似乎有一股暖流在下坠,顺着什么地方流出体外。

紧接着,以小腹为中心蔓延着一股说不上剧烈、却足以让她使不上劲的疼痛。

叶枫林不由一愣,这感觉她十分陌生。

或许是错觉。

——她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以臀部为支点,双手撑在背后,再次向左微微挪动身子,就这么一使劲,钻心的疼痛以小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迫使她不得不咬紧唇瓣停下来。

会是什么病——

叶枫林一激灵,想到那个可能。

她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颤巍巍地打开双腿看向腿心,淡绿心的叁角内裤裆部已经被嫣红的鲜血浸透了,部分则蹭到床单上,渗透进棉花纤维。

叶枫林呆呆地看着,一时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一切,直到令人难以忍受的浓重铁锈味钻进鼻腔,她才有了真实感。

——她还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来月经了。

涂婉兮在得到叶枫林的体检报告时,就认认真真地看了个遍。

枫林尚未有过月经初潮,这点她倒是意外。

——太晚了,在上辈子,阿玄的葵水在十叁岁时就来了。

只是涂婉兮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倒是快,时机也恰到好处。

早在昨晚,涂婉兮就发现了异样,她的嗅觉敏锐异常,尤其是枫林和她总是离得那么近,让她很难忽视自己闻到的味道。

今早,在刺鼻的血味的刺激下,她醒得极早,浓郁的铁锈味灌入鼻腔,提醒着对面床铺的少女正在面临人生中重要的“第一次”。

枫林醒得比平时要晚。

涂婉兮等得腰酸腿痛,在床上翻了不知多少次身,终于,等到了学校的广播铃。

她连忙捂好头。

少女的一举一动,以及陡然加剧的呼吸声传到她耳边,听得出来当事人有多惊慌。

过来找我吧,枫林,你需要我。

涂婉兮兴奋地两眼发光。

她有把握,枫林绝对需要她的帮助。

——果不其然。

“涂婉兮……你醒了吗?我、我有事找你……”

“我这两天一直拉肚子……没精神……我不知道……是这个……我以为——”

“以为你不会来了?”

叶枫林显然惊异于涂婉兮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闷闷地回了个“嗯”,紧张地抓紧上衣下摆,好让它们不会被热水打湿。

被脱掉的带血内裤被扔在水盆里,被冷水浸泡着,就在视线内的不远处。

叶枫林不小心扫到,就像被刺到似的猛收回眼,双颊泛红。

“呵呵,在害羞什么?”

涂婉兮轻拍叶枫林的大腿内侧,示意她将腿岔开些,随即将比体温稍高些的热水浇灌在细嫩的皮肤上,搓洗去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块皮肤靠近私处,本就敏感,没被搓几下,叶枫林便两腿打颤,连忙扶住蹲在自己身前的涂婉兮的肩。

这一动,赤裸的下体几乎怼到涂婉兮脸上,而性器上悬挂的水珠,则随着惯性甩到涂婉兮的额头及两眼之间。

“对、对不起……”叶枫林忙不迭地道着歉,她不敢看自己的下身,由是,也注意不到自己的roubang与涂婉兮的脸离得有多近,她心中只挂念着那条内裤——全是血痕的内裤,“我说……内裤要不就扔了吧……别洗了……”

“为什么?能洗干净的,你放心~”

叶枫林对此保持怀疑。

“真的吗?还是扔了吧……”

“当然啦,你不相信我?难不成之后每弄脏一条,就要丢一条吗?”

“我、我……我尽量不弄脏……”

涂婉兮宛若听了天大的笑话,当即笑个不停,手中淋浴头随着动作抖个不止,把叶枫林努力提高的上衣下摆都打湿了。

“哈哈……不可能……你去问你周围的同学,或者去问你那个一起长大的朋友,想要经血完全不弄到内裤上,这件事容不容易?”

“可言诗她……她的裤子上都看不出来……”

涂婉兮捂嘴,可能是怕自己笑得太放肆,会伤害到少女薄弱的自尊心,可她嘴上依旧不依不挠。

“所以说你笨啊……”

叶枫林不敢再顶嘴,她的确不懂,生怕说得再多些,就坐实了自己在涂婉兮心中“笨蛋”的形象。

明明除了她外,从来没有人说自己笨。

等涂婉兮笑累了,她示意枫林关掉身后的淋浴头开关,拿过挂在一旁的干净毛巾打算将少女的下半身擦干净。

她的动作轻柔又仔细,不可避免地在隐秘地带擦了好几下,让叶枫林心底平白升起些异样感。

“话说……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东西完全疲软的状态……”涂婉兮擦干净了,顺手拍了拍就在眼前的性器,“和精神时判若两物呢~”

“唔……别拍……”

她就知道,知道涂婉兮图谋不轨!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

涂婉兮站起身,她的脸与发丝都挂着水珠,因蹲久了,巴掌大的脸红扑扑的,像极了情动时的模样。

叶枫林一时看出神,就连“小枫林”也跟着精神起来。

“不行哦,不能想色色的东西。”

“我没有……是它自己——”

多么拙劣的借口。

涂婉兮也不戳破。

“那就好,因为来月经期间不能纵欲,不然肚子会更痛哦,”她扭身,从旁边拿过一包卫生巾,“会用吗?”

“会……”初中的生理科普讲堂上讲过,可叶枫林当时根本没认真听,“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涂婉兮在教导别人这件事上,意外地有耐心。

“你看,先拆开,撕掉后面的防粘纸,然后将这块折痕对准裆部缝合线附近的区域粘住……最后再将两个小翅膀固定在裆部下面,看明白了吗?”

“嗯,但我需要上手试试……”

叶枫林看得专注,学的也快,她扭捏地将涂婉兮撵了出去,关上门自己换好。

她动作生疏,甚至一度将小翅膀与背面的胶水黏在一起,费了好大工夫,总算是垫好了。

比预想的简单,看来她又欠涂婉兮一次人情。

叶枫林心中的石子落了地,可她想起什么,又突然大声地嚷嚷起来,让涂婉兮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

“怎么了枫林?发生什么事了?”

涂婉兮拍着门,下一秒,门“哗啦”一声拉开了。

本就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上,表情难看极了。

“我的被子怎么办?”

涂婉兮哭笑不得,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我帮你施法变干净不就行了,随手的事。”

“可、可这……”叶枫林感到难为情,“这会不会消耗你的法力——”

她话还未吐完,被涂婉兮一把拉进柔软的怀中。

与她紧紧贴在一起的女子微微踮起脚尖,水润的唇瓣触及她的耳垂,呵气如兰。

“下次多补偿些精气给我就好了,枫林~”